商綰儀咬了咬唇,其實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並不太想見到他,包括明天,她也暫時不想。
畢竟隻有她自己了解自己,今夜的事情,到了明日她也不能消化,她有自知之明。
可是若她現在讓他明日別來,他肯定又會問她許多她回答不出來的原因。
她吸了吸鼻子,“嗯……”
先答應下來好了。
她現在隻想留有時間回房裏自己待著。
“好。”聽到了她的回複,他笑了笑,“明早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和我說,我安排下去。”
“嗚都可以……”她哭都還沒有徹底哭完,更是沒有力氣去想明天要吃什麽東西了,反正肯定是吃什麽都索然無味的。
“好。”他揉揉她的發,語氣動作都寵得不像話,“我負責安排下去,我家綰儀就負責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嗯?”
他們之間的分工合作,一直都是她負責的東西畢竟輕鬆的。
他總是這樣哄她慣著她。
……不是,是她身上附帶著的另一個人。
想到這,她的眼眸又暗了下去,心髒沉到了穀底,好不容易憋住的淚意再一次波濤洶湧般來襲。
到了西苑,他把她抱入屋內才放下,一旁正收拾衛生的柳影看到他們,便也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去。
“騫可汗,小姐。”她行禮問好。
“嗯。”赤那駒騫微微頷首,吩咐任務,“庖廚可還有熱水?端些過來給鶯鶯洗洗臉。”
她注意到了商綰儀臉上的淚痕,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以讓她家小姐哭成這樣,心下一急,應了聲便火急火燎的去庖廚盛水。
哄大半天了她都還沒有止住眼淚,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隻能抬手去繼續給她擦,“這麽害怕,晚上還睡得著嗎?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他留下,把她哄睡了就回去。
不然他可能回去了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