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言沒吭聲,默默的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拖拉機。
看著訥雷明像個受氣包似的,整個人蜷縮在拖拉機車鬥角落裏,冷冷一笑……
轉過身,輕聲對訥寶和關惠英說。
“高行長讓我留意一下三哥的精神狀況。”
“他說吃飯的時候,看三哥有點不正常。”
訥寶一臉吃驚,隨後拉著臉,氣鼓鼓的說道。
“雷明子隻是不會說話,又不是傻子。”
“這個高行長,真是小心眼。”
關惠英聽著也很生氣,不管剛才她有多氣訥雷明。可畢竟是一家人,聽見人家說訥雷明壞話,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關惠英撇了一下嘴,一臉懊悔的啐了一口吐沫。
“他還是行長呢,難道不知道吃人嘴短的道理?”
“雷明子雖然長得一般,嘴也不會說話,看著傻裏傻氣。”
“可說到底,他也是正常人!”
“情商低了點,精神正常的很!”
宋謹言忍著笑,連連擺手給二人解釋。
“高行長說,三哥剛被舅媽罵完沒多久。”
“他本來趴著捂臉沉默了半天,後來背著我們高興的笑。”
“而且一個人笑了大半天,眉飛色舞的,這才懷疑。”
“人家也是好心提醒。”
這話倒讓關惠英聽不懂了,她揚起眉毛看向訥寶。
“他笑啥?他有啥可高興的事兒?”
訥寶挎著臉,同樣想不通:“他這半年衰神附體,幹什麽都倒黴,他笑什麽?”
宋謹言心裏已經猜破,卻不好意思明說。
她拉著關惠英,慢慢往拖拉機那邊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一句。
“可能是我拿了五千塊錢,替我高興吧。”
關惠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想都沒想到的說道。
“早上我都跟他們說了,你那個碗能賣三萬。”
“這眼瞅著就給五千塊錢,你看咱家誰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