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舒青也是個做慣了力氣活的女人,一把掌力氣不比男人差。
更何況,她這一巴掌,盛怒之下用了十成的力道!
抽的訥雷明滿眼冒金星,額頭撞到了牆麵上,立即鼓了個雞蛋大的包。
聽見外麵的動靜,關惠英跟著衝了出來。
看見訥雷明站在門口,頭上還鼓了大包,趕緊上前摸著他的頭,大呼小叫起來。
“哎呀!”
“這是磕到哪兒了?咋鼓這麽大的一個包啊?”
關惠英沒好氣的瞪著妯娌:“你下手不知道輕重,看看把孩子打的。”
敖舒青沒想到,訥雷明會碰到頭,心疼的看了幾眼,確定他沒有大礙,恨鐵不成鋼的宣泄著怒氣。
“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二十多歲的人,你扒門縫偷聽人家說話。”
“真沒出息!”
關惠英也知道訥雷明最近的蠢事,無奈的搖了搖頭:“雷明子,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訥雷明捂著頭,不說話。
敖舒青看著不發一言的兒子,事已至此,他不解釋,也不狡辯,更不認錯求情,就這麽悶不吭聲的站著。
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反應。
比頂嘴還讓人生氣的,就是他這種不溝通、不交流,聽之任之的態度。
“你別說了,他從小到大就這個死德性。”
“窩窩囊囊,一腳踢不出來個屁。”
敖舒青越說越生氣,走到訥雷明跟前,伸出手指用力的戳著兒子的頭。
一邊戳一邊痛心疾首的罵道:“都是吃一碗飯長大的,三個同歲的兄弟,屬你最窩囊!”
“你爹手把手的教你打獵,哪次出門賣皮貨沒帶著你?”
“結果呢,用心教你,你學不會!”
“人家訥寶在旁邊看熱鬧,學會了!”
訥雷明聽著母親提起訥寶,麻木的臉上露出幾分不甘跟委屈。
小舅舅訥寶,大堂哥訥啟明,跟他相差不到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