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梁燦在聽了這番話後,竟是直接昏厥了過去。
溫月聲撒完粉末,將小瓷瓶遞給了穀雨。
周曼娘囑咐過,這裝粉末的瓶子可以反複利用,別直接丟了。
穀雨還沒將東西收起來,抬眸就看見了兩個人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神色疏冷,竟是那位晏陵晏大人。
穀雨心下一慌,想都沒想,直接伸開了雙臂攔住了麵前的兩個人,閉著眼睛道:“郡主快走,這裏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
跟著晏陵一並過來的滌竹:……
溫月聲正用綾帕擦著自己的手,聞言拍了下她的腦袋:“傻子。”
穀雨:?
他們難道不是被抓了個正著嗎?
溫月聲掃了這兩人一眼,淡聲道:“來得正好。”
從剛才梁燦說要用大蟲換穀雨時,這兩人就在了。
要阻止,早就該阻止了。
“把人帶走。”
她指的是暈倒的宮人,和那個受了重傷的女子。
從山林裏出來的時候,滌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時,人還有些懵。
怎麽跟主子來麵見聖上的,這聖上沒見到,先當上了搬運工。
穀雨走在了他的身邊,看他扛兩個人還健步如飛的樣子,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覺得以後她可以跟著章世子一起訓練,練武就不想了,但至少要能扛起一個人才行。
不,她要扛兩個!
溫月聲跟晏陵走在了後方。
風吹山林,帶動了沙沙細響,將他們二人的衣袍卷了起來。
溫月聲的聲音很淡:“似梁燦這種,僅是特例?”
晏陵神色疏冷,那雙煙波浩渺般的眸,看向了遠方。
行宮的宮殿被金色的暖陽照著,靜謐安寧。
他聲音冷漠:“汙泥之下,腐蝕的根須早已連片。”
行宮就在眼前,溫月聲卻道:“晏大人似乎並不喜歡皇室。”
他二人說話的嗓音並沒有壓低,前邊的滌竹聞言,神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