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嫻心裏舒坦了,不過對於徐向彪,她還覺得整治的不夠。
看他那目眥盡裂的凶樣,以及徐家人紛紛圍了過去,大有靠著人多勢眾,要針對她大伯父的意思。
嘖,真是死不悔改,她薑家人倒是來的也不少,但憑啥她家得出人出力?
徐廣國被叉走了,留下她大伯父勞心勞力的在這兒處理後續,調解矛盾,旁人也就罷了,還是膈應死人還不知悔改的仇人。
現在這會子,明明是他徐家人自己先做的不對,還有臉擺出這麽個橫樣?難不成還想跟她薑家人打一架?到時候傷著磕著了,這些混賬賠得起嗎?
所以,她決定來個禍水東引。
她一抬頭,揚首朗聲叫住不知道去了哪裏,剛擠到人堆裏準備看看情況的王誌遠:
“王伯父,您快來,徐向彪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罵婦女,我懷疑他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人。”
徐家人:“……”
徐向彪:“……”他覺得他本就繃緊的那根弦“啪”的一下,斷了。
他也顧不得薑大伯還抓著他呢,也顧不得還有徐家人饞著他準備把他扶起來呢,一把掙開所有人,狠狠衝過來,瞪著一雙眼,狠狠伸出手指指著薑嫻:“我*#……我看你這個女人是欠抽……啊。”
話還沒說完,已經化成一串破鑼一般的尖叫雜音,隨著徐向彪如同一塊破布一般甩在地上而戛然而止。
隻見顧珩站在他麵前,擋住薑嫻,盯著他,眼神陰鷙到恐怖,聲音如冰珠子迸出,透心涼:“你剛說什麽?”
徐向彪所有的聲音突然全都梗在了咽喉裏,噎的他兩眼上翻。
他……太衝動了,憤怒過頭,所以……
濃濃的後怕如潮水般襲來。
人在恐懼之中,可能會激發一些他本來沒有的東西,比如聰明才智。
這回,徐向彪總算做了一件聰明事兒,他迅速看向王誌遠,那眼神說多渴盼有多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