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過陳知青家給她接生後,薑嫻再也沒去過第二次了。
不過是聽說,陳知青早出晚歸的,日日和村裏的其他知青混跡一起,甚至有時候還夜不歸宿。
果然是應了大伯母那一回跟她嘮嗑的話,孩子就是老孔夫婦兩人帶。
新年,就在不少人這一份懷揣著對未來的無限期許和各種忐忑之中,如約而至。
隻是,這個新年對於不少人來說,注定是過不安穩了。
因為,年前,據說有的人已經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雖然不是瀾山縣的,更是確定不了真假,但勢必的,依然影響了不少人過年的心情。
薑嫻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正好是年初一早上給親朋好友拜年的時候在大丫家聽說的。
自然不是周揚平說的,而是鄭知青。
就是那麽不湊巧,薑嫻和顧珩在周揚平和大丫家呢,鄭知青也來了。
他今年穿的特別的體麵,一身的簇新的格子的短呢大衣,很是洋氣。
鄭知青為人處事平日不咋地,穿衣打扮也邋裏邋遢的,這會子,大約是人靠衣裝,加上頭發梳的油光水滑的板正,居然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不少。
因是過年,見到人不好不搭理人的,顧珩和薑嫻一起朝著鄭知青微點了下頭,當作打過招呼了。
倒是鄭知青似乎有點驕傲了,居然揚著下顎,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沉沉的“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薑嫻微勾了下嘴角,沒什麽生氣的感覺,隻覺得有點好笑。
人人都說鄭知青考的極好,大約正是因為此,他當真是覺得自己是大學生了,和他們不一樣了吧。
顧珩也沒當一回事,他關注了一下自家媳婦兒,發現媳婦兒嘴角還淺淺勾了一下,便知道她心情不賴,是以他心情也還頗好。
鄭為民這樣小人得誌的,他見得多了,不足為奇。
夫妻倆有誌一同的萌生了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