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記了自己差點喪命了嗎?”
阿丙瞪了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盯著他的傷口。
“爹爹,我現在還是好好的嗎?”阿山心有不甘,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阿丙嘴角勾勒慈愛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阿山,你為了給阿羅約部落一個麵子,已經把性命丟了,你已經完全還了他的人情。這是事實。”
“爹爹,我是阿羅約部落之人,當然應該做這些事情。”阿山並沒有被他說服,而是昂首回答。
“笨蛋。”阿丙怒不可遏瞪了一眼,冷冷地說道,“你現在這一條性命乃是小聖人給你的,記住,你的命是小聖人的。”
“我的性命現在是小聖人的?”阿山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傷口,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有些垂頭喪氣。
阿丙盯著他:“阿山,你作為人子,父母之仇怎麽辦?”
“爹爹,仇人已經死了,仇人已經死了。”阿山根本就不敢抬頭,低頭小聲說道。
阿丙拍了拍床邊,臉緊緊繃著,冷冷地說道:“什麽,死了?他死了,可是他兒子還在。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爹爹,爹爹。孩兒心裏很亂,讓孩兒想想。”阿山低頭,為難地說道。
阿丙歎了口氣,覺得不能逼他太緊。
他端起茶杯,給阿山遞去:“阿山,你也口渴了,喝茶解渴。”
阿山隻得一邊喝茶,一邊陷入思考之中。
他心裏極為矛盾,阿羅約的父親是自己殺父仇人,可是畢竟還是養育自己長大,還傳授一身本領。
阿羅約對於自己極好,簡直把自己當親兄弟看待。
要自己下手,真的無法下手。
想到這裏,他拚命搖搖頭。
可是自己不下手,殺害父母之仇恨怎麽辦?
阿丙沒有說話,隻是一直觀察他。
看到阿山臉色一會兒為難,一會兒內疚,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又搖搖頭,知道他心裏矛盾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