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宮門口赫舍裏氏抱著望舒下了馬車,坐上了前往慈寧宮的轎輦。
“額娘,去哪裏?”望舒坐到轎輦上以後就醒來了,她仰起頭瞧著身旁的赫舍裏氏。
赫舍裏氏摸了摸望舒的頭,臉上掛起一抹微笑,“塔娜要去給太皇太後還有太後娘娘請安。”
不過一歲的孩子已經會說話了,雖說隻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崩,和她那一口小豁牙一樣可愛極了。
赫舍裏氏雖然高興,但也怕自己的女兒慧極必傷。
望舒似懂非懂地頷首,乖乖地被自己的額娘抱著,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直到轎攆停下,赫舍裏氏才將望舒叫醒:“塔娜,塔娜,醒一醒...。”
“額娘,到了?”
那水汪汪的眼睛睜開,輕輕地用手揉了揉,打了個哈欠,“塔娜,要懂禮儀,記得請安。”
“好~”
蘇麻喇姑見轎輦停在了慈寧宮門口,心中還算滿意,佟家還算是懂禮。
她瞧著從轎輦上下來的赫舍裏氏,懷中抱著一個玉團兒般的人,心下了然。
那個小團子看見人就笑,牙都還沒長齊,笑得傻乎乎的;小小的一隻,眼睛圓而亮,就好像滿月時的月亮般。
蘇麻喇姑就算再怎麽心狠也不由得對這個孩子有些憐愛之意,雖說這個小團子長得與佟太後很是相像。
佟太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但是她與孝獻皇後是一個類型的美人。
二人都如同月光般柔和,但很可惜先帝就是喜歡這種人。
佟太後先入宮得寵懷孕,後孝獻皇後入宮,佟太後才失寵。
蘇麻喇姑至今還記得初見那人時候的模樣,兩彎柳葉眉微微蹙起,桃花般的眸子微微泛紅,因常年思慮過重而使得在眉目間留下了些許的痕跡;而那唇上的蒼白更加映襯了她那病弱的身體,真真是一個讓人心生憐愛的病西子。
就算是後來先帝不喜歡她了,說她這不好那不好,也從未說過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