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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怎麽是兩麵宿儺啊?
初桃:“……”
她頓時精神了, 借著兩麵宿儺的力氣扣緊他的手,探身向外看去。
外麵還有人嗎?沒有其他人了嗎?真的沒有了嗎?
兩麵宿儺氣息淩亂,握著她的下頜將她轉回來, 不爽問:“你還在看誰?”
話語間兩人互相壓製,在地上纏鬥成一片,黑影肆虐。
初桃有照影助陣, 但身體還是虛弱。
兩麵宿儺同樣好不到哪裏去, 他剛直麵了陣法的衝擊,鬼蜘蛛的詛咒又再次發作,每一絲殺意都凝結成讓人眉頭緊皺的劇痛。
殺掉她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兩麵宿儺並非不能支付, 隻是如今病弱不比傳聞的她,殺起來實在太過無趣。
他更想要同天下第一劍的藤原初桃戰鬥。
戰意消退, 兩人很快就消停了下來。
位置顛倒,初桃坐於兩麵宿儺腿上,從地底而出的黑影化作鎖鏈控製他的手腳——盡管兩人都不覺得這有任何作用。
兩麵宿儺從不介意什麽上下,隻看心情。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她的手,尖銳的指甲刺著她的手背。
……好吧, 看來沒有其他人了。
根據約定,她的新老公就是眼前的兩麵宿儺了。
雖然,但是, 其實, 兩麵宿儺也不錯。
初桃想。
他靠的近了, 氣息淩亂, 隱約能看清麵容, 是正常人一雙眼睛一張嘴的英俊, 下頜線條要比過去硬朗。
體溫燙極了, 自己身下的這具身體與葉王不同, 是肉眼可見的健碩與灼燙。
是糙漢!
攻略遊戲的要義就是集郵不同風格的美少年當老公啦。
初桃又有了興趣。
可惜他手上居然沒有鈴鐺,看來夢境沒有成真。
她忍不住嗅了嗅:“你為何在這裏?”
“自然是來尋你啊,”兩麵宿儺挑眉,他湊的更近了,也香極了,那股令人食欲大增的香味縈繞在鼻間,仔細聞還能聞到一點皂角的香味——這應當是他本身的味道,不錯,他找她前還洗了澡,是幹淨的。
又熱又香。
對現在打寒戰還血條不滿的初桃來說,兩麵宿儺簡直就是天生的暖手寶和充電寶嘛!
兩麵宿儺說:“你搶走了我的獵物。”
“獵物……?”
“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兩麵宿儺像是被她輕視強者的態度愉悅到,慢悠悠說。
“被你分屍的、酒吞童子。竟然都不能在你心中留名,我還真是替他遺憾啊。”
?
莫非他是來給酒吞童子複仇的?
他們突發的疾病難道也是兩麵宿儺操控的?
不,如果宿儺來尋仇,根本不需要用發病來確定,隻需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忘掉了又如何?”
哎呀,她根本不用糾結這個事,初桃理直氣壯回。
“……這就是你不問自來的理由?一年不見,你還是這麽無禮。”
她還是如此好強,事事不落下風。
兩麵宿儺不介意讓她看見自己更無禮的一麵。
但她好像太虛弱了。
剛才那番動作消耗了她太多體力,身體又虛又軟,唇角都輕顫著。
急需使用吸血姬的技能回血。
“不過,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初桃靜頓兩秒,喃喃說。
“我餓了……”
在兩麵宿儺有所動作之前,她按著衣衫襟帶的手微微扯動。
!
……這家夥,根本就沒好好穿衣服。
為什麽一扯就開了。
果真不講男德!
但身材真的不錯嘿嘿ovo。
初桃覆上手,掌心感受著其下滾燙炙熱、又清晰的肌肉紋理,舒服地不想離開。
爾後覆下,白色的發梢輕觸過他的胸膛,拂過心髒。
少女柔軟的吻印在肩頸上,緊接著銳利的刺痛襲來,這處曾被她咬過的地方——縱使是反轉術式也不能完全治愈無痕——再一次被她咬住、撕扯開,注入的足以使人意亂神迷的毒素頃刻間席卷他的神經。
她抬起眼梢,怕他暴起。
可隻看到兩麵宿儺仰直了瞬間繃緊的下頜。
下一秒,少年掙脫束縛,具現化的第二對手臂按著她的腰腹下壓,壓著喉間的笑聲咬了回去。
初桃的外衫也在動作間掉落了。
那件裏衣好撕的很,露出的一截肩頸在月色下白皙注目,但不知為何,他並沒有選擇這一處,反而抓住她的手,咬向少女的手。
兩麵宿儺可不會是這種溫吞無力、毫無章法的吃法。
精挑細選,遊刃有餘。
他咬住了她的手腕,尖銳的牙齒劃過指腹,刺入——
微微摩挲著加深了咬痕。
兩麵宿儺:“?”
他明明是想撕下一塊的。
他牙齒再度用力,撕扯著她附著骨的皮肉——
吸吮、舔舐。
不止滿足於手腕,緩緩下移到了手指,被她作亂著夾住了舌尖。
兩麵宿儺:“??”
他剛剛做的就好像人類親密行為中的愛撫一樣。
他什麽時候這麽草食了?
啊,想起來了。
她看似柔軟,卻難以咬穿。
一年前的宿儺也沒有得手,咬她像是磨牙。
那不如就攻她最柔軟之處。
兩麵宿儺漫不經心地想著,手掌擠入肩頸與少女的口舌間,不顧那一刻被她下死力的劇痛,硬生生地分開後,捂住了她的嘴。
掌心立刻就被刺破了。
他卻不以為意,反而愉悅地笑了起來。
!
初桃忽然唇角一痛。
他竟然咬回來了。
等等……咬回來了?
初桃意識卡頓。
她在吸食兩麵宿儺的掌心。那是什麽在咬她的嘴……兩麵宿儺的嘴長到手心了嗎?
那豈不是……
被、被強吻了。
初桃:“……”
淦。
好、好刺激啊。
她著實沒想到還能被捂著嘴接吻。
雖然,對方好像完全沒有接吻這個概念。
舌尖上的美食家有著異於常人的舌頭,靈活有力,掠奪口腔中的一切。
還有著最鋒利的牙齒,啃咬吞噬,狼吞虎咽,不管不顧,力度大的像是要咬斷她的舌根。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完全是——最差勁的、牛嚼牡丹的吻法。
初桃呆了。
她的經驗似乎不足以應對現在的場麵,在這種亂來一通的做法麵前被親的大腦空白,氣都喘不過來。
啊啊不行。
怎麽會有人親都親不過人啊!
先存個檔!
反複讀檔多次後初桃逐漸明白一切。
打敗兩麵宿儺的奧義,不止要習慣對方的節奏——轉變這是接吻的想法,將它當作戰場——更不能被對方打亂節奏,要出自己的招。
要引導他的力度緩下來,然後一擊爆殺。
他咬她的舌根,她就咬回來。
狂風暴雨的發瘋式吻法,初桃已經完全掌握了。
她重重咬破了他。
兩麵宿儺一頓,掌心難耐地蜷縮,下意識分開一點。
從兩麵宿儺的視角看,隻看到少女泛紅的眼尾,以及指縫間黏連的、摻雜血絲的**。
他蹙起了眉。
少女腳腕的鈴鐺聲晃著,兩麵宿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渴意。
他喉結滾動,想要做點什麽。
但又感到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