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戶的房子占地麵積不大,沒有圍起來的院子,周圍沒有菜地,更沒有堂屋臥室之分。
單單一間通的,約莫二十來平,右角落是黃泥壘的灶台,牆上特地做了弧形泥窗,因長期無人居住,窗戶上的木橫條壞得十分徹底,已經無法阻擋狂風大雪往屋裏湧。
隔老遠的左邊整整一麵都是炕,炕上炕下堆著不少幹柴,除此以外什麽都沒有,著實算得上家徒四壁了。
虞翠翠被眼前的破敗驚得目瞪口呆,手裏行李“duang”一下掉地上,灰塵四散。
嗆得她眼淚花子都要咳出來了。
怎麽辦?
動手收拾唄,走都走了總不能舔著臉回魏家。
虞翠翠長舒一口鬱氣,開始打掃衛生。
這其間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最開始搬柴火時,翠翠還翻出來一條大約兩米左右的蛇,這條老老實實冬眠的蛇很不幸,最終成了翠翠的盤中餐。
再說回來,翠翠將炕上鋪好打滿補丁的床單。
破洞的牆和窗用幹樹枝和幹草擋住,勉強能起到阻擋寒風入侵的作用;糧食則搬到灶台附近,順便把炕燒熱乎。沒有刀具,損壞的門閂換不了,那就在門後撐一根棍子固定,左右這屋裏什麽都沒有,柴火卻很多。
能幹的都幹完,虞翠翠錘著酸痛的腰和胳膊坐回炕上,琢磨著需要置辦的家當。
原身會做飯,記憶中周圍人都說她手藝不錯,自己依葫蘆畫瓢應該沒問題,那得先買鍋。
買了鍋自然得買配套的廚房用品和調料。家裏隻有一床被子,必須想法子再弄一床,至於旁的,能省則省,等冬天過去再作打算。
這一晚,虞翠翠是蜷縮著度過的。
溫暖的炕床到後半夜降溫了,沒有火炕不斷傳遞溫度,一床被子完全擋不住外麵的冰冷刺骨。
次日一早,她便出現了頭昏咳嗽的症狀,明顯受了寒。身體不舒服便罷了,還有人存心來添堵,虞翠翠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