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渝澤身體素質不錯,麻醉藥效過去不久他便睜開了眼睛。
章謹之和聶宣兄弟倆眼睛不眨的盯著他。
他稍微有點動靜,三人便發現了。
聶霄跳脫,也沉不住氣,看到爸爸眼皮子微微跳動,激動得大喊:“爸爸要醒了!”
立馬被哥哥打了一拳:“你小聲點,咋咋呼呼的吵到人了。”
聶霄連忙捂住自己嘴巴。
小心翼翼看了看隔壁床的病患,露出一個囧囧的表情:“嬸兒對不起,我吵到你們了。”
對方衝他搖搖頭,笑了笑,用眼神告訴他沒關係。
聶渝澤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三雙期待激動,紅通通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隻覺自己眼睛也有些發酸,勉強擠出笑容:“媽——”
“嘴巴是不是很幹?”
瞅這唇色,白得咧一點血色也沒有,這會真是遭大罪了。
再聽聲音,沙啞虛弱得不像樣子,章謹之心髒疼得抽抽。
她抓著兒子滿是繭子和擦傷的手,扭頭喊孫子:“宣宣,把放涼的開水端過來,喂你爸喝兩口。”
“媽,我、沒、事——”
隻說幾個字,便看出聶渝澤有多費勁。
章謹之趕緊讓他閉嘴,示意大孫子喂水,“別說話,好好歇著。都被打成篩子了,多虧老天保佑。”
聶宣捧著水杯,小心翼翼遞到他爸嘴邊。
聶霄臉上滿是關心,圍上前:“爸,是不是很痛啊?”
登時迎來哥哥仿若看智障的眼神。
“你去捱幾槍,就知道疼不疼了?笨蛋。”
聶霄撓撓耳後,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也覺得自個兒怪傻缺,嘿嘿傻笑了兩聲:“我關心爸啊!”
聶渝澤板著張臉,點點頭,表情一如既往地嚴肅。
可細細一看,他眸底卻帶著笑意,讓板正嚴厲的臉孔平添了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