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渝霜自是不知被掃了麵子的幾人想揪她小辮子。
便是知道,她也不怕。
查財物?
查工作?
他們家可沒以權謀私過。
凡是用的住的,供應的有哪些他們就取哪些。
父母兩邊親族都在抗戰中沒了,遠離故土這麽多年,別人家還有求上門辦事的,他們家從來沒有過。
因為自家沒那些極品親戚,是以和倪立人處對象時兩人就小家庭過日子這事就溝通過,逢年過節回家,平日就罷了。
倪家人不算多麽壞,就是人丁太興旺了。
人多資源少自然摩擦就多,一天到頭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吵翻天。
倪家又是老本地人兒,人骨子裏還記著頂門立戶必須是長子嫡孫,對長子嫡孫和排序在後麵的態度那叫一個天差地別,每次看到倪家那小腳老太太對著十五六歲的倪東噓寒問暖,一口一個好大孫兒,聶渝霜都要犯尷尬。
家底沒多少,譜兒擺得真真的。
搞得好像家裏有皇位要繼承一樣。
倪立人前麵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後頭還有一個妹妹。
他夾在中間不上不下,來自父母的關注或許有,但不多。
結婚後第一年他沒分著房,家裏的幾間早就被兩個哥哥占完了。
倪立人便像個上門女婿似的,在妻子娘家住了兩年多,當時整個倪家可以說彈冠相慶了。
家裏少進兩個人,他們的生活空間就大一點。
倪立人爹媽臉麵上過不去,覺得好端端娶媳婦兒變得跟入贅差不多。
可大孫子哭幾聲,配合大兒媳婦裝模作樣說“把幾個兒子睡的那間屋騰出來給老四結婚”後,老兩口也就默認了。
對這個結果,聶渝霜心裏當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