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翠翠便跟聶渝澤前往南邊。
出發時天色尚早,兩個孩子睡得跟小豬玀似的,不知道媽媽要出遠門。
章渝州送翠翠時,兩個侄子也起床了。
沉默著幫大哥收拾行李。再多的話、再多的關心在真正的離別前都化為了無言的憂心。
這邊父子仨上演沉默的康橋,那邊兩口子話就多了,章渝州嘴巴一直沒停,兩人還一點不害臊的當著大夥兒麵抱了好一會兒。
看得聶渝澤一臉受不了。
不過小哥倆似乎從小叔小嬸依依惜別裏學到了正確的告別姿勢,一個個也衝上去抱嚴肅的老爸。
“爸,你要平安回來啊。”
“爸,你說冬天帶我們冰釣的,不許忘。”
兒子孺慕擔心的眼神,聶渝澤胸腔暖暖的,臉上的嚴肅也消融了。
揉了揉兩個兒子的頭:“爸知道,不會忘的。”
“你們倆是大人了,要學會照顧奶奶,保護弟弟妹妹,昨天的事你們都做得好,尤其是宣宣。”
聶渝澤看著大兒子,十四歲的小夥子,雖未脫離稚態,但已經逐漸長成讓人放心的樣子了。
“宣宣,你是大哥,你做什麽弟弟妹妹都會跟著學,你看昨日,你沒有覬覦錢財的心思,弟弟妹妹也就乖乖的沒碰那些東西,爸……很為你自豪。我的兒子是最正直最好的孩子!”
聶宣眼睛有些熱。
他眨眨眼,裝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那又不是我們家的東西,我才不做偷盜的事呢。”
聶渝澤拍拍他肩膀,不戳破他的別扭。
誇完大兒子,小兒子也沒落下。
“霄霄也很好,等爸回來帶你冰釣,到時候咱爺倆一定要釣條最肥的。”
“嗯!爸你要早點回來!”
“……”
聶渝澤被送回來時是軍用直升機,這次重返戰場坐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