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生氣嗎!”
“即便名聲有損,我好歹也是工部尚書之女!這樁婚事與我而言無非是雪上加霜,我一萬個告誡自身,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去經營!”
涼亭內,韋盈盈越講越氣。
沈嫿剝著炒好的瓜子。聽的津津有味。她又挨著韋盈盈的位置近了幾分,眼眸亮晶晶的,很是配合的點點頭。
“你真不容易。”
韋盈盈一聽這話,更是委屈恨不得全部傾訴。
“我也覺得!”
她激動的一拍石桌:“可見他一點也不在意!內務府是死的嗎!難不成會不將我的畫像送去三皇子府?你說是吧!”
不同她的怒火無處發泄,沈嫿沉靜分析。
“可內務府的人都是人精難不成還會自告奮勇的討好三皇子?怕是三皇子要看,內務府也不見得會理會。”
韋盈盈也算不得真蠢,眼下無非是情緒上頭。
雖然沈嫿所言是理兒,可也抵不住她此刻的怨懟。
她斜視沈嫿,火氣很衝:“你怎麽幫他說話!”
韋盈盈:“你讓我很失望!”
“夠義氣的話,就陪我一起罵他!”
沈嫿明白了。
若是放到往常,她得罵韋盈盈有病了。
可眼下女娘閑來無事倒是很難得配合,試探道:“他就是眼中沒你。”
韋盈盈牙咬的咯咯響。
“還不體貼。”
沈嫿看了眼那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枉你費盡心血。這同吃了閉門羹有什麽區別。”
“還沒嫁過去就忍氣吞聲遭此待遇,往後那還得了?要是真在意,怕是早就想法設法的見你一麵了。又怎麽出今日一事?我看在眼裏打心底裏心疼你。”
沈嫿翹著小拇指:“滿意了嗎?”
韋盈盈緩緩抬手捂住心髒。
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再說要窒息了。
崔絨邁著小短腿而來,她板著肉嘟嘟的臉,走近高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