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也沒讓崔韞後退,他穩穩的站著,等沈嫿站穩後頃刻間鬆手。
唇擦過男子繡有精致暗紋的衣領,留下嫣紅的痕跡。
沈嫿再平靜不過的從他懷裏退出來。
若是別的男子,她定有男女大防,可這人是崔韞。當雪團那幾天,沈嫿習慣了他的親近。
女娘毫無半點嬌羞,低頭去顧及她的貂毛。除卻幾處黑乎乎的染上灰塵,沒有破損。
她鬆了口氣。
隨後發現那顯眼又突兀的口脂印。襯的崔韞深沉的眉眼平添曖昧和暖色。
崔韞也察覺了,他揉了揉眉眼,總不能這幅模樣去見崔宣氏。正準備吩咐即清回去再取一件時,女娘又湊近。
他呼吸平穩,親眼目睹沈嫿糾結的取出她那昂貴不過的手帕,稍稍墊著腳尖。
女娘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裹著一股清甜,充斥鼻尖。崔韞正要一把拂開。
“別動,我給你擦擦。”
沈嫿很認真的看著他:“你不用謝我。”
崔韞低頭的看她,女娘很白。嬌嫩的臉蛋是白的,孱弱纖細的脖頸也是白的,如今扒著他衣領的手也是白的。
白的脆弱,偏偏白的刺目。
他看到了那串金剛菩提手串,明明給她戴著過於寬大,可沈嫿好似很喜歡。
也是,若不喜歡,總不至於那日死皮賴臉的也要取走。
沈嫿擦拭一番,成功暈染一片。她沉默幾秒往回撤。
“我之前給阿兄擦過,擦的看不出半點痕跡,是你這衣料差了些。”
崔韞神色如常,順著她的話:“嗯,回頭我定當穿些好的。”
沈嫿若有其事的小幅度點了點頭。她為了免除窘態,仗著崔韞定然不如她懂料子,隨口胡謅。
“侯爺身份高貴,平素所用自是上品,你這袍子瞧著是蜀錦,文樣凹凸,綬帶觸感滑順。大抵是下麵的人做了手腳,混雜了別的料子,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