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是騎馬來的。
回去時,同沈嫿她們一道坐馬車。
沈嫿能察覺出駕車成貴的心驚膽戰,畢竟車速比往常慢上一半。
女娘靠在車廂上,絲毫不受半點影響。英勇的神態讓崔絨羨慕。
許是有她帶頭,崔絨得意的環著手,翹起二郎腿。被崔韞瞥了一眼後,又老老實實的坐正姿態。
“你如今是真長本事了。好的不學,淨學些壞的。”
沈嫿:??
崔絨心虛,哭唧唧的將胖乎乎的手送過去。
“二叔,輕些打。”
崔韞本就是該打便打,該罰便罰的人。
崔絨吃不了教訓,回回說教後,改日又再犯,隻有挨了打,知道疼了。才會安分幾日。
男子揚起戒尺,絲毫沒有平素的縱容。
還打拿下去,崔絨便是一抖。
沈嫿看在眼裏:“哈!”
她津津有味的看著。
‘啪’的一聲,戒尺落下。
崔絨吸氣。
崔韞:“下回還敢嗎?”
“不敢了不敢了。”
‘啪’又是一下。
“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崔韞神色晦暗,他把人拉到身前。
“這種事為何不同二叔說?是怕二叔護不住你?”
崔絨搖頭。
“我自己能出氣。”
崔韞淡淡道:“那更是二叔之過。崔家女受了委屈,我卻不知。”
崔絨連忙又搖頭。
沈嫿:嘁——
兩人對話間沈嫿撩開車簾,探出半個腦袋目睹道館愈來愈遠。
影一還留在那裏。
下一瞬,崔韞定定的看著沈嫿,女娘側臉溫婉,迎著光線,勾著驚心動魄的柔美。
沈嫿察覺出不同尋常,莫名其妙又不可置信的抬起手點著自己的挺翹的鼻尖。
“你不會也要打我吧。”
崔韞仍舊定定的看著她。他冷著臉不怒自威的模樣還是有些讓沈嫿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