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崔宣氏見了嫂嫂宣鄂氏。還有宣沉的嫡姐宣嬡。
她過去時,屋內氣氛很是凝滯,宣嬡正掩麵泣哭,宣鄂氏把人摟在懷裏。
“這是怎麽了?”
崔宣氏不免想起了不久前宣沉的欲言又止。
宣嬡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上前請安:“姑母,嫂嫂。”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來。
“無事,隻是過於思念母親了,便沒忍住讓姑母您笑話了。”
宣鄂氏拉著崔宣氏坐下,又讓身邊的婢子上茶。
她氣不順的道:“還給你那郎婿掩蓋什麽?我怎麽生了你這個悶葫蘆的女娘!”
“這是你嫡親的姑母!有什麽不能說的。”
見她這樣,崔宣氏心裏一咯噔。
不等她問,宣鄂氏便長長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又心下憐惜。
“姑爺養了外室。”
喬姒不可置信。
宣嬡最是恭順不過。是兩年前出了閣。當時宣家就看中了那重秉文的老實本分。故此不惜將女兒下嫁。
宣鄂氏一字一字,頗為咬牙切齒道:“眼下那外室有了七個月的身孕。”
她戳著宣嬡的腦袋。
“這事整個重家皆知曉,就騙你這個傻丫頭呢!偏你後頭發覺了還一直幫著瞞!若不是沉哥兒恰巧親眼撞見,怕是孩子出生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尚不知情!”
宣嬡難堪的垂眸,她無助道:“阿娘,那我能如何?肚子沒動靜,婆母怨我多年無所出。”
“我得知此事後,那外室已有五個月身孕了,總不能讓她給打了,若是用藥不慎,恐會一屍兩命。”
“所以,你便委屈自身了?”
“你放盛京裏頭瞧瞧,哪家體麵的人家,正室不曾誕下子嗣時,能讓姨娘小妾有孕?這還隻是上不了台麵的外室!”
“孩子,你莫忘了,你是下嫁!”
“合著他重家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曾慌原有你個蠢出世的替他們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