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將藥捧過去,安安靜靜的揚起纖弱脖頸,慢吞吞的喝下。
難得乖巧。
真是同雪團一般無二。
得順著她的毛。隻要說通了,沈嫿比誰都容易哄講道理。
謝珣都要氣笑了。
離譜!!!
忘?這種話他卻是不信的!
崔韞這種人記性是出了名的好,如何會忘?
何況他可是在崔韞麵前多次提出要見沈嫿的!
合著,崔韞壓根沒同女娘道明。
這是人幹的事?
“崔侯。”
此刻的謝珣實在笑不出來。
“你外祖府上此等**的人,還管不管了?”
崔韞來了,處理是名正言順。何須他再出麵。
“管。”
影一得令後,朝那處過去,挨得近了,聽到孟智的求饒聲,自然認出了他的身份。影一神色微微一沉。目不斜視的將那對野鴛鴦捆綁起來。不顧孟智的掙紮堵上他的嘴。
最後的藥汁順著舌尖苦澀往下淌,沈嫿癟著嘴將空碗交給影五。
明明,崔韞是受謝珣所托,才照顧她的。
可如今謝珣近在眼前,沈嫿卻覺得好似還是崔韞更為親近。
而謝珣隻是她執意留在盛京,想要從他那邊打聽有關阿兄生前的理由。
親疏到底有別。
何況!崔韞眼下是她表哥!!!
沈嫿從來不會委屈自身。她也素來矯情愛告狀。此刻也沒有拖往前嬌柔做作的後腿。
她斥責。
“你必須好好治他!”
沈嫿才不管如今被影一綁起來的男人是誰。
“我看他的架勢,怕是不止一次兩次做這種事了,此處是鮮少有人,被我瞧見也就算了,可若是讓賓客在宣家內宅裏頭撞見此事,宣家如何遮羞?好好的婚宴怕是也得有瑕疵。”
她說的有理有據的。
崔韞卻覺得,讓沈嫿撞見已經夠糟糕,那些動靜汙了女娘的耳。
沈嫿掰著手指:“我再說說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