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團開始處處同他對著幹。
教她念書,回頭她將書給撕了。
讓她識字,她轉眼絕食。
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即馨膽戰心驚之餘,日日還得擔憂雪團被崔韞處死了。偏偏這貓兒很頑強,她越搗亂,崔韞嘴角的笑意越深。
即馨不明白。
可她卻覺得這隻作貓可愛到她心尖尖開花。
雪團的爪子不夠鋒利,撕書對她而言並不簡單。兩條小短腿壓著書,前蹄按住幾頁死命扯。
一個用力過猛,成功撕了,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爺當時就在那裏看著。他倚在窗前,神色平靜。
許是摔的有些疼,雪團揉了揉腦袋,還不忘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又很愛幹淨的拍打著沾上灰塵的毛。
許是見它太可憐,崔韞便生了不忍之心。
如此,為了方便雪團繼續撕,他便做起了翻頁的活。
有人幫忙,自然也就輕鬆了。雪團湊上前,白嫩的牙齒咬住一頁。
‘撕’的一聲,是知識的聲音。
崔韞再翻,她再咬。幾個回合仿若知曉被耍了,就跌跌撞撞的跑去門口抑鬱的望天。
再說說絕食。那就更有意思了。
雪團年幼,頓頓吃的不多,卻是一日得喂好幾回的。
她又怎麽熬得住餓。
偏偏意誌堅決,羊奶喂到嘴邊,她都不張嘴。
為此即馨憂心忡忡,偏偏,崔韞毫不在意。
“餓幾頓就老實了。”
此話一處,雪團很有誌氣的更加抿緊小嘴。
崔韞懶懶散散:“看你能和我強到幾時。”
雪團高傲的揚起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爪子戳了戳癟癟的肚子。
仰著的高貴頭顱一寸一寸往下垂。本性使然讓她鼻子往食碗那處嗅了嗅。又很要麵子的警惕去看崔韞。
那時,崔韞沒看她,正提筆寫文章。
沒看她,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