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嚇走薛疏月,沈嫿索性翻了個身,將帕子罩在臉上。隨著她的呼吸,帕子淺淺浮動。
不過將將片刻,陽陵侯府的守衛快步而來,同啃著雞腿的影五低語。
影五又恭敬來到沈嫿跟前。
“娘子。”
沈嫿喉嚨溢出一聲:“嗯?”
“韋娘子來尋,您可要一見?”
沈嫿優雅的半支起身子,帕子往下滑落,露出一張美人臉。
女娘優雅下榻,繼續優雅蓮步輕移的朝一處走去。隨後,她坐到輪椅上。
女娘抬著下巴:“推我過去。”
韋盈盈在陽陵侯府門前來回走動,偏偏守衛不給通融,她也隻能等著。
終於,她等到了被推過來坐姿懶散的沈嫿。
韋盈盈:……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斷了腿。
等推到門口時,沈嫿這才起身,她跨過門檻,走近韋盈盈。
“什麽事?”
本來有事的,一見沈嫿這種矯情德行,韋盈盈覺得天大的事,都不值一提。
見她不語,沈嫿蹙眉。
韋盈盈深吸一口氣:“找個清靜處,同你說。”
不過一炷香,兩人去了半閑居。
剛下馬車,要了二樓的雅間。
半閑居是盛京最出名的酒館,便是走在附近的街道,都能聞到濃鬱的酒香,足已勾魂。
“秉郎,是我之過,我不該有孕,也不怪夫人回娘家至今未歸。這才惹你心煩。”
“是她善妒,與你何幹?”
剛上二樓,半開的雅間內傳來女娘的輕輕啜泣和男子的低低寬慰。
“好了,她不能生憑何容不下你?回頭我去接她,免得讓嶽家多心,她性子軟最容易拿捏,還能不同我歸家?”
沈嫿看過去。
她微微側頭。就見男子一手提著酒壺,眉眼閃過不耐和心虛。
男子聽到腳步聲,警惕萬分。
婦人比他更慌,當下就要遮臉。
顯然是不正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