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眸光亮亮的:“有問題嗎?”
“這還是我提議的。”
她把手一攤。
“他三天沒洗了,實在邋遢的不行,自然不能糟踐了馬車。還有他養在外頭的外室,是一並送走的。”
韋盈盈深吸一口氣。
“你可能不知道。”
“我當時正在街上,還以為大理寺又抓了貪官汙吏,一個沒忍住,一籃子的臭雞蛋菜葉子都往囚車上扔啊!”
她一扔,不明所以的百姓個個跟著扔。更有甚著,撲過去吐口水。場麵混亂到一發不可收拾。
當時外室宋娘子發上黏糊糊的都是臭雞蛋液,她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試圖去喚醒重秉文。
沈嫿沉默一瞬。
“原來是你。”
韋盈盈:“嗬嗬……是我。”
發覺不對,當場她就溜了。以至於後麵的事沒親眼瞧上。
韋盈盈深吸一口氣。
“重秉文果真親手殺了外室?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
“雖然我的話不中聽,可到底那是他的子嗣。他實在是個畜生。”
沈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未接話。
儼然,她的道行還是太淺。
宣沉和崔韞壓根不曾吩咐人處置宋娘子,而讓自己手上沾了血。
這一點,沈嫿也著實始料未及。
當時,他們將人送到重家。
重秉文還不死心:“你們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跪也跪了,罰也罰了。”
“我知是傷透了嬡娘的心,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能換她回心轉意。”
崔韞當時隻是沉靜道:“宣家眼裏容不得沙子。”
“侯爺放心,我會送走她,不會讓她進門。”
宋娘子不可置信:“文哥,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說心裏隻有我嗎?”
“我懷裏懷著重家的血脈。神醫說了是男胎。”
崔韞冷笑。吩咐身後的奴仆入府,將宣嬡的物件清點搬走。一件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