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天象異常。
狂風四起,很快驟雨急下。劈裏啪啦似要在天上捅出一個洞來。
護城河漲水嚴重,吞噬橋梁。便是城邊的遊人,一個不慎,也被卷席了去。
不過剛入秋,明明還殘留著夏的暑意。可不知為何,雨剛停歇,卻又下起了初生兒拳頭大的冰雹。顆顆晶瑩圓潤。配著紛紛揚揚的飄雪。
百姓足不出戶,頓覺不安。
冰雹在屋外堆積如山,坊間傳聞,這是小人作祟,天在收人。
黃昏時分,一切停歇,夕陽西墜,獨留成團的雲火紅耀眼。
“這……這是雪團?”
侯府門前,不知何時被扔下一隻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貓兒。
平素最是雪白蓬鬆幹淨的毛發,此刻血淋淋的。
守門的婆子不可置信,反反複複的查看。最後在貓兒腦袋瞧見它愛美時,特地編的一小撮發。
這才確定下來。
“快去告知二公子!”
“真是造孽。雪團金貴,平素任誰敢碰一下?怎傷成這般模樣,我看著都心疼,何況二公子!下手之人實在歹毒,同畜生何異!一隻貓兒都不放過!”
崔韞得到消息後,疾步而來。他渾身帶著怒氣,待瞧見那蜷縮早已暈過去的貓兒後,瞳孔驟縮。
不安的心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苦澀卻又慌亂。
他哪裏還有平素的淡然和懶散。
伸手想將雪團抱起,可她身上太多傷口。他不敢碰。
崔韞褪去外衫,小心翼翼的墊在雪團身下,護在懷裏去聽它孱弱的呼吸。
他眼圈充斥著紅意。
“愣著作甚!去請大夫!”
睢院,氣氛凝重。
即馨在院外來來回回的走,時不時心焦的去看緊閉的房門,又抬起袖子抹淚。
直到,即清領著大夫出來。
即馨衝過去:“如何了?”
不等即清開口,大夫擰著幹巴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