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崔韞登門。
沈淳氏親自接待,儼然,她還記得崔韞,這會兒壓下困惑:“崔公子,可是取走的喜服需要再修改?”
那也該去繡坊,尋上門來,實在失禮。
“不是。”
崔韞淡聲問:“聽聞沈家女娘身子自幼孱弱,是娘胎帶出來的毛病,這些年沈家一直求醫。”
“晚輩請了大夫過來,讓他幫忙看看。”
沈淳氏眯了眯眼,去看崔韞身後的抱著藥箱,瞧著就不靠譜的倪康。當下一愣,隨後笑著婉拒:“謝過崔公子。”
“隻是小女這些年看的大夫不在少數,外頭也請了不少赫赫有名的大夫過來,可總是不見好。”
藥不能亂吃,大夫也不能亂看。
她怎麽可能讓不知底細的外人隨隨便便的給漾漾看診。
倪康:???
他氣的轉頭走人,就被即清攔下。
“這是怎麽了?”
沈巍從外入內,他雖是商人,可打扮的異常儒雅。
他視線在崔韞身上停留片刻,眼底劃過些神色。再聽沈淳氏在耳側輕聲道了幾句,他安撫的拍拍妻子的手。
“你也是關心則亂了。”
說著,他拱手給崔韞和倪康致歉。
“兩位不知,這些年,沈家高價求各方能人大夫,來的不說過萬也有過千了。”
“可孩子吃著藥卻多次入了鬼門關。兜兜裝轉她阿娘也是心急,至此後,來的大夫,開出的藥方,我們夫妻二人也是慎重再慎重。才敢給她用。”
沈淳氏聽到他說這些,眼角濕潤。背過身子,用帕子擦了擦。
“漾漾一早就說胸悶氣短,讓他看看也無妨,崔公子特地來此,總不能失了禮數。”
“來人,去請娘子過來。”
聽到他說夫妻二字。
崔韞眼皮一跳。
他看向沈巍,眼神晦暗如深。
明明隻是個少年郎,可沈巍卻被他看的混身不自在。甚至,有那麽一瞬,好似被他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