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在崔絨的麵上,崔韞也願意同沈嫿多說幾句。
“我所知便有兩種,絨姐兒中的便是’不霍’,前朝將軍便是被此藥操控心智,聞此迷香後,除卻雙目無神,其餘於旁人無異。本該穩戰最後卻兵刃相交時大敗。隻是書中對其描寫所提不過寥寥數語,知曉的人少之又少,失傳已久,後,也再未聞。”
崔韞略一沉吟,這才繼續道。
“太祖皇登基後十年,不惑再次出現。”
“嘉佑年間,京兆府存有數千起起失蹤案,其中涉及不惑的多為幼童和女娘不足十起。”
數千起?
聽著雖多,可時間跨越長達十七年。
就連豐州城,沈嫿時不時都能聽到幼童被拐的事,可見盛京天子腳下,管製是極好的。
他難得說這麽多字。
沈嫿竟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崔韞沒有告知沈嫿,研製不霍的藥,很是珍貴。非尋常人能尋。
而失蹤的那些人,皆是朝中大臣府上的!
但凡不惑出現的失蹤案,次次都能驚動朝野!
這其中,涉及到的實在……
侯府若處在弱勢,便隻有被欺淩,任誰都能上前踩一腳的份,可眼下陽陵侯府如日中天,又怎麽不會成為旁人的眼中釘?
觸不得,碰不得,偏偏總能鮮血淋漓。
這條路,注定荊棘重重。崔韞走過來了。而一切沉重和反噬該他背負,絕不該指向除他之外侯府的任何一個人。
至於這些,他不欲多提,沈嫿也便識趣沒問。
自藥方改動後,沈嫿能明顯的察覺她比以往都容易餓。
她用餐講究。夾了精致盤子裏頭的糖葫蘆。酸的一個激靈。
吐出來的籽,不多不少五顆。
五,卻是單數。
崔韞落在崔絨身上的視線不知何時落到沈嫿那邊。
小娘子苦大仇深的盯著盤子裏糖葫蘆陷入兩難的境地,她顯然在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