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宣氏的脾氣多好啊,孝敬公婆,體恤晚輩,性情溫順。崔暘都能和其走到這一步。
恭親王不由又念起另一人。
崔暘的原配。
“當初你對前頭那個,還算體貼照顧,可我能看出來,說多上心也不算,不過是做到當丈夫該做的,後來你娶了宣家女我還當你是開了竅,並從中周旋早知你是這般耽誤人家,當初想娶弟妹的世家可多了去了,我就該幫他們也好過做這種孽。”
以至於,他每次看見崔宣氏,都覺得虧欠。
崔暘想說不是這樣的。
可又是怎樣的?
說他從未這般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敢**心聲,
不敢讓其知道,他對她的欲和渴望有多卑劣。
他明明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癡纏,在她求饒時狠狠的/搗弄。
起先,她嫁入侯府,也並不情願。
可他得到了人還覺得不夠,想要的太多。
他學著在她麵前,去當她喜歡的那些文質彬彬咬文嚼字,還不計得失為一心他人考慮的聖賢男人。
有段時間,他明明成功過。崔宣氏和他在一起談詩論賦時笑容明顯變多了。
有回下雨,他踩著山間的泥濘,卻沉穩的將早就體力不支的她一路背著入了道館。
宣殊予那晚,難得的依賴她,甚至忍著羞意,將手搭在他脖頸處不撒手:“郎君莫走。”
可從哪裏不對了?
好像,有些事,學著書裏講的,他越學越胡塗。以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局麵。
再後來看著崔宣氏失望的眼神,他選擇逃避。
其實,都錯了。
如今不在軍營,他每日都能見到她,是倍感煎熬。
恭親王見他魂不守舍:“怎麽,見你這般,是弟妹不和你過了?”
這一句話,讓他成功的挨了一拳。
“崔暘!”
“是你找揍。”
等他醉醺醺回了主院時,步伐帶著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