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卷過,是刺骨的寒。
豐州明顯比盛京還冷些。
路上的行人,個個都裹著棉衣。說話間,都能哈出一團熱氣。
影二絞盡腦汁的想,風風火火的像是回自己家般,將何母從衙門提了出來。再用他可以當上頭兒的腦子,轉頭將人送去了豐州的花樓。
恩,花樓。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花樓裏搖著扇的媽媽,聽其來意收了銀子後,她看著驚恐無比被五花大綁的何母,丹鳳眼裏挑剔無比:“老了些,又實在醜的慌。不說樣貌身姿,那雙手可都是繭。皮膚黑黃,牙齒也不白。我們樓裏的姑娘可個個會彈琴作畫當閨閣娘子養的呢。”
影二不經意間露出他腰間的佩劍:“我這個嬸子人老心不老,總愛禍害別人家女娘偷雞摸狗的毀她人名節清譽。我想著可見她自個兒也是喜歡被這般對待。”
媽媽眼尖,看過去。
是極為希有的玄鐵所致,怕是盛京鐵匠鋪那邊的工藝。瞧著價值不菲。
何母瞪大眼。
憑什麽有的人生來就高人一等?可以這般作賤她?
她哪裏錯了?看的上沈嫿,也是她前世燒了高香!讓她嫁給儲哥兒,難不成還委屈她了?
“唔!”她掙紮著,狠不得破口大罵沈家無德。
媽媽手裏的扇子也不搖了,她收回視線,嬌笑:“嬸子瞧瞧,您這個侄子多孝敬。自掏腰包,祝您圓夢。”
何母被留了下來。和那些樓裏剛收的花娘安置一處。
花娘們個個年輕貌美。其中心氣最高的一人,瞧見了縮在角落咒罵不已粗鄙的何母,萬般不喜。挽上嚴厲的**婆子。
“這種老婦,指甲縫裏都是泥,真不是去後院刷恭桶的?焉配和我等站在一處?”
何母從未受過此等羞辱!
想跑,卻時時刻刻有人盯著。
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