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 吳想容奉命前來含涼殿,給阮問穎看診。
阮問穎把穀雨和小暑支出去,隻留下她與吳想容二人,有些猶豫和羞澀地詢問:“敢問吳大夫, 我昨天和今天喝的這兩碗避子湯藥……能確保我不懷上身孕嗎?能夠確保多久?”
吳想容麵不改色地回答:“隻可確保一次, 若姑娘在往後還想避開身孕,需再服一回湯藥。但此藥不可多服, 姑娘若不想傷了身體, 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阮問穎很想問這個避免指的是服藥還是與楊世醒親近, 但沒好意思把話說出口,隻能在唇邊抿出一個矜持的笑, 頷首表示知道。
接著, 她又詢問起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
吳想容在她手腕上紮了一枚銀針,等待片刻後取下端詳, 道:“姑娘體內的餘毒已經減少了大半, 再有三五日就能全清了,這些天按時服藥便可。”
“下個月的月信來時, 姑娘可能會略感不適, 屆時民女會再給姑娘開一副方子,姑娘隻需服下就行,不必憂心。”
說完這些話,又做出相應的叮囑,吳想容就告辭離開了。
阮問穎用完藥,自覺有些困頓, 便躺到榻上小憩了一會兒, 臨睡前吩咐穀雨和小暑, 如果楊世醒回來了, 就把她喊醒。
然而一直等她睡到自然醒,她也沒有聽見誰的呼喚。楊世醒卻已經坐在案前,正低頭批閱著奏折,聽到她醒來的動靜,轉頭對她露出一個微笑:“你醒了?”
她不由有些氣悶,心道那兩個丫頭怎麽回事,明明讓她們在他回來後把她喊醒,怎麽他都已經批完一部分折子了,她們卻連人影也不見半分。
“你回來了?”她起身下榻,行至他的身旁,“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炷香前。”楊世醒道,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的侍女本想把你喚醒,但我不欲打擾到你安眠,便讓她們下去了。左右我也要花時間批改奏折,你多睡會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