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被迎進了鄭國公婦花廳。
鄭老太太仍是稱病, 由劉氏和蘇氏招待段氏。劉氏擺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隻肯維持著麵上的體麵。
蘇氏明明大著肚子,行動已多有不便。可她卻還要殷切地湊到段氏身前,笑盈盈地與她搭腔。
段氏抿了抿茶, 眸光隻牢牢落在默不吭聲的劉氏之上, 嘴角噙著的笑意比之方才要消淡了幾分。
良久, 也不見劉氏主動與自己說話,段氏的臉上便有些不大好看,抿了口茶後方說:“夫人意下如何?”
劉氏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全憑蘇夫人做主便是了。”
她心裏千萬個不願意讓鄭衣息與蘇煙柔的婚事提前,可既是寧遠侯府的人開了口, 她也沒有阻攔的餘地。
段氏大約聽聞過劉氏與鄭衣息這對母子之間的齟齬,當即也不繼續追問,隻與蘇氏寒暄幾句後便推辭離去。
等蘇氏把段氏送出鄭國公府後,她再由紅雙等人攙扶回花廳, 卻已不見了劉氏的身影。
她冷笑一聲, 說:“我這位長嫂, 隻怕如今心裏慪的厲害,又去她那小佛堂裏泄恨了吧。”
紅雙等人不敢搭腔,蘇氏不過過過嘴癮。
如今大房與寧遠侯府的這樁婚事提前, 她們二房愈發難出頭了,蘇氏走回折清堂的路上麵色可謂是冷凝不已。
而此刻的榮禧堂內卻是一派喜色。
鄭老太太聽劉氏身邊的白芍來報段氏已離去, 肅正的麵容上也顯露出幾分笑意來。
“先頭那蘇煙柔屢屢給息哥兒沒臉, 如今卻又要把婚事提前, 也不知寧遠侯府打的是什麽主意。”
白芍已退下。
綠珠等幾個大丫鬟忙笑道:“咱們世子爺這般品貌、人材,配那侯府小姐也是綽綽有餘, 本就是應該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