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自然不敢多說“不該說的話語”, 她應下了鄭衣息的話後,便擠出了一抹笑容道:“昨日煙兒姑娘已喝過了避子湯,今日自是不必再喝。”
察覺到鄭衣息的不悅後,李嬤嬤甚至貼心地替鄭衣息尋了個合適的理由。
不論是鄭老太太那兒, 還是大太太劉氏那兒, 這樣的理由總也能搪塞過去。
鄭衣息清薄的目光旋在李嬤嬤的笑臉上, 麵上禁不住地嗤笑了一聲。
“如今瞧著,嬤嬤倒是比從前聰明多了。”
起碼知曉了一個道理,他鄭衣息才是將來在鄭國公府當家做主的人,隻顧討好劉氏, 可沒什麽用。
煙兒局促地垂下了頭,一時間隻盯著自己的足尖發愣。
她不知鄭衣息這句“要個孩子”是不是一時興起,可她此時的確是欣喜的過了度,絲絲如弦般的甜蜜湧上心口。
她與鄭衣息孩子, 會生的更像誰一些?
煙兒遽然抬頭, 漾著喜意的眸子望進鄭衣息那雙泠泠如月的漆眸之中, 再到他挺翹的鼻子,刀削般的下顎線。
她盯得太過入神,連李嬤嬤退去, 鄭衣息回身望向她也不曾發覺。
鄭衣息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臉頰處甚至染上了些不自然的潮紅, 他隻好傾身上前捏住了煙兒的雙靨, 以親昵的動作掩飾他心內的赧然。
“莫不是高興壞了?”
煙兒這才後知後覺地收回了目光, 她就這樣娉娉婷婷地立在鄭衣息身側,靜謐美好的好似一株青山裏的幽蓮。
鄭衣息隻覺得手邊的觸感滑膩瑩潤, 比禦賜下來的蜀錦杭綢還要再潤手一番,捏著捏著, 他的動作便變了味。
好在這時雙喜從二門口跑了過來,笑著與鄭衣息說:“爺,東宮送來了些賞賜,太子殿下身邊的福魯特地登了門,指明說要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