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鄭衣息的確忙於處理大婚之事, 以及寧遠侯府弄出來的這一樁醜事。
先頭段氏眼巴巴地來鄭國公府提及婚事,隻恨不得在短短的幾日內就把如此繁複的婚事辦下來。
鄭老太太這麽些年也煉就了一雙識人的火眼金睛,當即便覺察出了不對勁,遣人去打聽消息。
這一打聽就打聽出了蘇煙柔與五皇子的醜事, 消息是五皇子府的婆子們放出去的, 言及鄭蘇兩府訂婚宴後蘇煙柔與五皇子私會一事。
且據那婆子說, 蘇煙柔一直對五皇子一往情深,那一日是傷心太過,太會情難自抑地與五皇子有了首尾。
這等流言蜚語甚囂塵上,非但是傳到了鄭國公府的人耳朵裏, 同樣也傳到了寧遠侯耳中。
蘇卓已為了此事熬了兩個大夜,嘴角長了兩個燎泡,正在外書房內焦急地踱步。
段氏正坐在玫瑰鏤金扶手椅裏,往日裏趾高氣揚的主母卻期期艾艾地不敢多言。
陸姨娘端著一碗蓮子羹來了外書房, 一進門先是朝著段氏行了禮, 而後便走到蘇卓身前道:“侯爺, 妾身為你親自……”
話未完,一向對她寵愛有加、和顏悅色的蘇卓卻揮手打翻了那一碗蓮子羹,嘴裏罵道:“滾回去。”
陸姨娘怔然地不知所措, 段氏便從扶手椅裏起了身,對陸姨娘說:“侯爺心情不好, 不是衝著你的, 先出去吧。”
陸姨娘這才噙著淚退下了。
“侯爺, 事已至此。咱們還是要穩住鄭國公府的這樁婚事才是。”段氏輕聲說道。
對於這個正妻,蘇卓再惱火總也得忌憚她背後的娘家, 故他隻得沉聲道:“你到底是怎樣教養柔姐兒的?竟讓她做出如此不堪的醜事來。”
段氏眼眶一紅,忙為蘇煙柔辯解道:“柔姐兒也是中了五皇子的套, 一去赴會便暈了,醒來時已不著寸縷。”她也知這話說出口難為情的很兒,便越說聲音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