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扇風淅瀝, 風裏夾雜著夏日獨有的燥熱,清淡的玉蘭香與內侍郎急促的呼吸。
“公主殿下,您忘了條披帛。”
明吉鞠腰捧著那條披帛, 恭謹地走到金車旁。
浮雲卿挑開車簾,“辛苦中貴人跑一趟。”
說著瞟向騎在駿馬背上的卓暘, 道:“卓先生,你下去把披帛拿來罷。”
卓暘也瞟她一眼,“您自個兒抻抻手不就拿到囖。要說拿,怎麽不叫車夫來拿。”
車夫不敢說話, 低頭摳著手裏的韁繩。
“噢, 那也行。”浮雲卿接過明吉手裏的披帛,擺擺手叫他退下。
待金車駛出艮嶽行至東華門時, 浮雲卿又掀起車簾,朝兩位並行的先生道:“方才宴上我瞧著明吉麵生,可細細一想, 竟覺著原先是在哪裏見過他的。”
敬亭頤回:“禁中選擢出來的, 無非就那數位宮婢,數位內侍,人來人往,眼熟也實屬正常。”
卓暘卻打趣她:“您是不是瞧明吉內侍長得俊,就對人家起了什麽心思啊。”
言訖,浮雲卿與敬亭頤兩人皆是一愣。
“當然不是。”浮雲卿心虛地睞向敬亭頤,“敬先生,我對明吉沒什麽心思。”
這話不解釋, 全當一句諢話。可若解釋出口, 還是朝敬亭頤解釋, 不免帶上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敬亭頤心裏酸得冒泡, 可仍擺出個淡淡的微笑。
“理解。”他道。
浮雲卿愣住,她想問問他理解什麽。
是理解她見色起意,還是理解她風流跅落。
天殺的,她對明吉沒半點不該有的心思!
隻是細看他的臉身,確實覺著熟悉。
內侍常跟在皇家貴胄身邊,被襯成一隻綠葉。可浮雲卿隱約記得,明吉還不是內侍的時候,也曾跟著誰,與她擦肩而過。
他在入禁中之前,跟過誰,叫過誰主子,她都記不清。不過直覺告訴她,明吉此人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