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檸睡了一個不怎麽完整的覺。
中間很多次都被人吻醒,不知疲倦,像是得了親吻饑渴症似的。
好在他除了親吻擁抱之外並沒有再做更多,她太累了,被弄些哼唧兩聲推一推他便又繼續睡了。
第二天她還是在一陣酥酥麻麻的親吻中醒的。
她呆了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他便抬頭看她,看著她的眼眸深黑幽暗,但卻又像是蘊藏著無限的愛戀和寵溺,這麽一眼,程檸的惱怒就消散了大半了。
“弄醒你了?”
他問。
程檸摸了摸他的臉,再扯了扯她的頭發,嗔道:“你一晚上沒睡嗎?”
一出口,就發現聲音十分嘶啞,喉嚨也有些生疼。
她立時就想起昨晚的許多畫麵,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韓東塬被她扯得笑了出來,再低頭親了親她,就扶著她在自己懷裏半坐了起來,拉開蚊帳轉身從床頭櫃上拿了水杯喂她水,等程檸喝了兩口,放下水,他才問她:“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剛剛扶她坐起來時她微微皺了眉。
程檸是很不舒服。
全身都酸痛,尤其是那裏。
但她也知道她要是說不舒服他接下來肯定會做些什麽,所以一點也不想說這個,就道:“還好。”
而且她也知道他昨晚已經很克製了,那次之後再沒怎麽她,那樣的親吻,明顯是沒有滿足的。
她轉頭看外麵,蚊帳已經拉開,陽光從窗簾透進來,那兩根紅燭卻還在燃著,垂著厚厚的燭蠟一直至燭台上。
她目光落到桌上的鬧鍾上,七點三十五分。
也不是很晚。
她轉頭問他:“你沒有去跑步?”
他一向有早起做運動的習慣的。
“我怕你醒來看不到我。”
他揉了揉她的臉,道,“我想你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我。”
這人可真是。
明明他以前脾氣那麽壞,說話那麽難聽,可是說起情話來又那麽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