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程素雅掛斷了電話站在原處站了一會兒就往病房去了。
紀成昀躺在病**。
紀成昀看到程素雅就掙紮著起了身,喊了聲“程姨”。
程素雅掛上了笑容,按住了他,道:“你摔傷了,就不用起來了。”
紀成昀一愣。
他全程清醒,當然聽到了之前程檸的嚷嚷,說是她踢了他,他踩到台階上摔著了,砸了一臉的事。
他黑了臉,道:“程姨,我不是摔的,我的傷是韓東塬打的。”
想到程檸的大變,想到她對韓東塬的維護,想到韓東塬突然出現一把把程檸拽到身後的保護姿勢,他是個男人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這會兒心裏的痛和恨比身上的痛還尖銳。
如果這會兒韓東塬在鄉下,程檸在城裏,他還可以爭取。
可是程檸跟著韓東塬下了鄉,韓東塬那樣的惡霸性子,他哪裏還有什麽希望?
他咬著牙,惡從膽邊生,道:“程姨,我跟檸檸原本在好好的說話,韓東塬突然出現,不顧檸檸的阻攔,就是對我一陣毒打,還滿口汙穢的話,說什麽檸檸是他的,程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檸檸自小就怕他厭惡他,為什麽突然會跟著他下了鄉,是不是韓東塬做了什麽?”
程素雅麵色大變。
紀成昀心裏一陣快意。
兩家幾十年的關係,他當然清楚程素雅跟韓家姐弟關係疏離。
那韓家兄妹姐弟三個,這幾年也就罷了,前些年沒少給程素雅臉色看,言語擠兌更是常有的事。
程素雅麵上不顯,但心裏其實從來都不喜韓東塬。
他繼續道:“韓姨,檸檸從小乖巧,怕給你惹事,不管韓一梅韓東塬怎麽欺負她,她都是自己忍著,這次,是不是韓東塬做了什麽,她心裏害怕,或者就認了命,也不願跟你說?”
程素雅的麵色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