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蒔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到家就把沈良玉的書信交給了大哥。
這下,方靜安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捧著書信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頭一次什麽也不說轉身就進屋,關緊了房門。
站在院子裏的方青蒔無聲的歎息著,如此捆綁,福禍相依。
“阿姐,大哥咋了?”方青荷走過來,疑惑的看著大哥緊閉的房門,問。
方青蒔抬起手揉了揉方青荷的發頂:“沒咋。”
“騙人,不理你了。”方青荷嘴上這麽說,腳步不肯挪,阿姐和大哥都有秘密的感覺太明顯了。
方靜安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沈良玉的書信,是一封報平安的書信,說了路上所見所聞,問了青荷調香的手藝,也知道家裏開了香鋪,但沒問自己。
即便如此,方靜安也歡喜得很,知道她平安到了親人身邊就好。
上次祝玉紅去南蠻的時候,自己多想一起去。哪怕隻是幫她做點兒能做的小事,也好啊。
盡管知道兩個人身份相差懸殊,也明白沈良玉背負太多,可方靜安克製不住內心的想法,認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女人。
看了幾遍,把書信折好,小心翼翼的收進懷裏,出門就見方青蒔坐在凳子上等著自己。
“阿蒔。”方靜安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到底難出口。
方青蒔抬頭看著大哥,問:“解毒丹裏有幾味草藥,其中有仙靈脾對吧?”
“嗯。”方靜安鬆了口氣,坐下來說:“師父說過,蝕骨丹猶如跗骨之蛆,想要徹底祛除非常難,宣之於腠理,行之於膚上,蒸騰始於血脈,近、近於陰陽,得一陽驅其毒,方能痊愈。”
方青蒔看到大哥麵紅耳赤的無措模樣,輕聲說:“大哥便是祛毒的藥引了,對嗎?”
“不不不。”方靜安看方青蒔篤定的目光,垂下頭:“是,是藥引,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