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把準備的禮物單子放在一邊,端起茶做樣子的抿著,看著曹誌榮進門沒動地兒。
打從上次不歡而散,曹誌榮幾次想要留宿這裏都沒成,明明是夫妻卻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這讓曹誌榮很不耐煩。不過與自己的前程比起來,這後宅的女人的心思還真算不得什麽。
坐下來不等說話,寧嬤嬤送茶到手邊後退下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你跟方青蒔親厚,可想過去一趟鹿武縣?”曹誌榮掃了一眼茶盞,端起來送到嘴邊的時候,淡淡的說。
曹夫人看曹誌榮:“正有此意。”
“方家在蓋屋,若是你過去不妨示好,需要什麽就派人去跟何雲洲交代一句,我寫封信你帶在身邊,何雲洲見到書信必定會照做的。”曹誌榮說。
曹夫人心裏冷哼,夫妻多年自是知道他的性子,拉攏方家還不是因朝廷的官員要到了。雖然自己不齒他沽名釣譽鑽營的樣子,可能有這樣的便利,自己何樂不為?
到底是沒什麽話說,曹誌榮本想著趁機緩和一下兩夫妻的關係,末了悻悻然的離開了迎暉院,剛到書房親隨就過來稟報:“老爺,夫人又給娘家寫信,這半月已經是三封了,都被截下了。”
曹誌榮坐下來嗯了一聲,接過來書信直接扔到了抽屜裏,看著裏麵小山似的書信忍不住冷哼,這許多年來冷慕秋一直都想要給娘家聯係。若是尋常也就罷了,對自己從無溢美之詞,淨是一些牢騷不滿,怪自己扣下嗎?
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給何雲洲,派人給迎暉院那邊送過去,立刻去上衙了,如今到了年關,災後的清河府真真是百廢待興,正是自己大展拳腳的時候,哪有工夫在後宅裏浪費時間。
曹夫人看過書信,倒也沒什麽特別的,寒暄幾句後讓何雲洲照顧自己出門的夫人,很是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