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顆心就像繩子一樣被打了個死結,解也解不開。魏崔城走路像打飄,靈魂仿佛離地巍◎
勒痕在魏崔城的胳膊上,一顆心就像繩子一樣被打了個死結,解也解不開。
魏崔城走路像打飄, 靈魂仿佛離地五尺, 和□□脫離了。
陸善柔從一堆竹胎胳膊腿裏找到了冰鑒。
冰鑒是雙層木箱,夾層塞著棉胎保溫。
廚房裏的北頂竹籃裝著一些瓜果菜蔬。彩繪的泰山娃娃油漆還沒脫落,是嶄新的。
還有一把嗩呐,是在賬房裏發現的, 就掛在牆上。
看完這些,陸善柔要魏崔城露出胳膊,看上頭各種繩索製造的勒痕。
“就是這根, 和吳太太脖子上的痕跡最像。”陸善柔輕輕摸魏崔城的胳膊, 拿出塗了朱砂的那根繩子,“這就是凶器。”
魏崔城覺得胳膊一陣酥麻, 差點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各種證據都和陸善柔推演的案情對的上,她直覺這家店肯定有問題。
牟斌也是這樣認為的, 此刻,他正在親自審問登仙坊的老板。
陸善柔坐在屏風後麵聽。
登仙坊的老板是個白胖的中年男人, 姓程, 起碼有兩百斤, 確實夠“沉”, 能夠看得出他以前瘦的時候十分英俊, 發麵饅頭般的臉,一雙被肉擠小的眼睛依然神采奕奕。
程老板猛地搖著頭, 臉頰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就像一坨還沒有切割的涼粉, “……冤枉啊大人, 我們都是本本分分做買賣的老實人,登仙坊從永樂朝遷都的時候就在這裏開業了,一代傳一代,到我手裏是第四代,我兒子會是第五代,怎會和什麽滅門案攪合在一起。”
陸善柔翻看著程老板的卷宗,他是個贅婿,西北人氏,黃河鬧水災的時候逃難來到京城,路上全家死絕了,他十六歲就在登仙坊當學徒謀生。
十八歲時,登仙坊老板獨生女坐產招夫,他就入贅程家,改了妻子的姓氏,全家都姓程,老丈人把一手紙紮的絕活都傳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