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瞎說什麽大實話?”
胡氏時刻觀察著大兒子,一旦他的表情有細微變化,她也能及時發現溝通。
塗雷並未察覺到母親的視線,聽了妹妹的話,他也隻是在驕傲自滿,自己能娶一個如花似玉又人人垂涎的媳婦。
“好在,那老混球應了我,說再不追究弟弟打人的事!”
“這種話,你也信?”
“那我不是……不是已經別無選擇了嘛?小墨子也不是個好的,見一個愛一個,見我受了欺負,他也不說幫我討個公道,隻顧盯著薑小梅那頭奶牛看!”
聽到這裏,胡氏才真正的坐不住了。
她捏著女兒的下巴,麵無表情的問道:“你別告訴我,你想悔婚?”
“啥悔婚?”塗草嗑著瓜子說。
“爹,妹妹不想嫁給那個小墨子,要……?”塗雷還沒把話說完,就已經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塗音的不是別人,是塗草。
塗草怒目而視,說:“我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毫無羞恥之心的女兒?你還要不要臉了?”
“爹,自女兒長這麽大,你還從未舍得碰我一根手指頭!今兒,您這是怎麽了?我這是退婚又不是被休,您何必大動肝火?”
“哦,這麽說我上次就應該抽你了是吧?你們都別攔著我,看我不打死她這個不孝女!”
塗草自個兒嚷得最大聲,氣勢也是拿捏得死死的,但沒人助他這一波。
說是讓人別攔著他,實則他自己張開雙臂,有意拉拽上胡氏和塗雷。
但胡氏和塗雷都不理他,還都坐回到座位上。
“能怎麽樣呢?你女兒已是這副死樣,洗不淨了!”胡氏這話耐人尋味,又經不起人細想。
塗音大著膽子,提議道:“要我說這個事也好辦,就讓嫂子去幫我退親,就算丟臉也不過丟的她一人的臉麵!”
“嗬,你想的也太天真膚淺了!在那些人眼裏,婧兒也是咱塗家的一份子,摘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