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就進啊!”胡氏耍了兩下手裏的菜刀,本想將自己手上的血跡再往自己臉上抹幾下,卻發現血都凝固了。
她這費心設的一局,都沒斬獲實際的收益,這就報廢在自己這兒?
浪費了!
石大海一看胡氏剛那動作,大膽猜測道:“好呀你,隨便抹點兒血,就來嚇唬我們?塗胡氏,你這事情做的也太過分了!”
“這賊婆子也忒毒了,居然拿自己兒媳婦孫子的命,來開這種玩笑?”
“要我說,她八成就是想拖延時間,不想放我們進去救人,才挖空心思整出這鬼造型!”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好似什麽都看懂了一樣,在那兒吵吵嚷嚷。
獨有劉姥姥得知婧兒沒事之後,她懸掛的心才放回到肚子裏,挪著扭傷了的腳,就近回了家。
沒出人命就好,就好!
“大姐,那小子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跑了,該不是按著啥壞心,想要以退為進吧?”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柳芳芳扶著腰,特意過來找大姐說說話。
別說柳芳芳想不通塗電是著了什麽樣的魔,就是塗虎耳也摸不著頭腦了。
鄭氏看丈夫在屋裏走來走去,氣道:“你存心的?我的頭疼病才緩解了些,你就故意來慪我?”
“說的什麽話?”
“那你又是什麽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竟然要對之桃動用家法?你的心不疼,我還疼呢!”
“我就那麽一說,這不是沒打嗎?”
“嗬,要不是那混小子沒尿性,眼裏沒我們這些長輩,說走就走的話,你還不得真打我女兒?”
說到這兒,鄭氏就覺著自己心裏堵著氣,她手捶著胸口,還是解不了凝結在胸的鬱氣。
塗虎耳見狀,先去將房門關上,笑著做回到夫人的身旁,說:“讓為夫替你揉揉,你消消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