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傅東誠見婧兒神色有異,待要細問,他卻收到外麵弟兄傳來“布穀布穀”的鳥叫聲。
這是他跟圓腦袋他們幾個約定的暗號,一旦出現突發狀況,就用這布穀鳥的叫聲,來提醒撤離的時候到了。
傅東誠深看了婧兒一眼,說:“人,隻要犯了錯,就必須要受到懲罰!你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斷不該為他人犯的錯,而遭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說罷,他人已經消失在婧兒的視線範圍之內。
婧兒再想說些什麽,卻已是來不及了。
“你咋了?看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塗雷推門進來,先是注意到婧兒表情不對,他才發覺這屋裏有些太亮了,晃眼。
他也不管婧兒在想什麽,要做什麽事,徑直過去將屋裏燃著的煤油燈摁滅了。
今晚的月亮那麽大,將屋子裏照得那麽亮,哪兒用得著費這油?
太浪費了!
“……!”婧兒欲言又止,想說自己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守在家裏,到處黑漆漆的,很是害怕。
但是,她料定自己這麽說,不僅得不到塗雷的半分憐憫,還會引起他的不爽!
她摸著黑,走到塗雷的身後,說:“要不然,請差老爺幫我們在村子裏找一找媽?畢竟,媽在村裏不太討喜,被人針對也是……?”
“你在咒我媽?包婧兒,我平日裏是不是太給你臉了?”塗雷勃然大怒,揚起手就要抽婧兒一耳光。
就在婧兒認命的閉上雙眼,等著承受塗雷狂風暴雨般的淩虐之時,一顆石子擊中塗雷的手背,疼得他懷疑自己的手破了個洞。
塗雷疼得滿地打滾,一個勁兒的“哎喲”喊疼。
婧兒看他這個樣,也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總之是無法安心。
“你…你哪兒疼?”婧兒蹲不下身,便想著去點煤油燈,以便自己能夠看清塗雷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