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聽了,都疑是石笙聖病得快不行了。
馬氏也不跟他們說明緣由,就隻是一味的強調自己要找個規規矩矩的姑娘做自己的兒媳婦。
塗家,西一屋裏。
地上一片狼藉,有塗音滴落的血跡,也有胡氏他們掉落的淚水,更有塗草才剛一怒之下打翻的熱水。
屋外台階下,婧兒坐在那兒就僅是出神,什麽也不想。
“你什麽看法?”
“總之,不關我的事!”婧兒歎了口氣,說:“我心裏的想法,比這還要冷漠百倍。”
“也就是說,還要複仇?”連肉團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得越來越有人味,它相當在意婧兒的一些細微變化。
婧兒沒有言語,雖說這塗音的死,並非自己一手造成,但這人就這麽死在自己的麵前,她所受到的衝擊還是不小的。
屋裏,塗草衝胡氏咆哮道:“這都怨你,要不是你指使我出去,會發生這樣的事嗎?要不是因為你逼著她,她能想不開?都是因為你,這幾個孩子都變成什麽樣了?”
“你怪我?當初要不是我,你能過上這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要沒有我,你能得到這三間破屋子?沒了我,你自己能憑空生出三個孩子?如果不是你沒用,我會讓你出去躲著他們?”
“是,你在這些事情上是有功勞的,我都不否認。但是,你是不是也得承認女兒的死,都是因為你要一意孤行,才害得她想不開!”
顯然,塗草接受不了自己女兒就這麽死了,他想將這一事的罪責全都推到胡氏的身上。
換成以往,胡氏也許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但這一回,不是別的什麽雞毛蒜皮又無關痛癢的事。
胡氏哪能受得了這委屈,撒潑道:“既然你怪我,那我們也別過下去了,一起死,死了倒幹淨!”
她說著話,就要撲倒塗草,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對準他的臉就是一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