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貪婪,是禍根。
飯桌上,塗草無意問起女兒的喪事有沒有跟石大海家的人談妥。
婧兒想著下午已經看到小墨子帶人來了,以為事情已經辦妥,便說:“應該都談妥了吧,具體情況要問媽,都是媽在……?”
“有事就說事,扯我幹嘛?我什麽都不知道,都是婧兒在跟那些人談。”
胡氏甩鍋給婧兒,還扯慌說都怪婧兒漫天要價,才嚇得那幫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能這樣辦事?”塗草臭著臉,劈頭蓋臉的罵婧兒什麽事都做不好。
塗雷也有樣學樣,落井下石道:“連我平常也沒少說她,她就是聽不進去!以後,你也該學著做飯洗衣服,到菜地裏除草種菜,或是去耕田犁地!”
“要我說,她就是懶慣了!也都是你們爺倆慣著她,什麽事都不叫她做,才縱容得她無法無天!”
胡氏憤憤然的說道。
這塗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沒想過要聽婧兒的解釋,就已經認定是婧兒的錯。
關於這一點,婧兒想得很明白。
並非是他們有多麽相信胡氏的話,而是他們寧願將錯就錯,也不想責怪胡氏,才借此針對她而已。
這一世,婧兒已經放棄了向他們解釋的可能,她鎮靜的吃著飯,就好像他們在說另外一個人。
“喂,我們做長輩的說你兩句,你就敢擺臉色給我們看?吃什麽吃?憑你這麽懶惰的兒媳婦,有資格吃飯?”
胡氏爆發了,出手就想要婧兒的命。
隻見她抬起手掌,竟然毫不猶豫的拍向婧兒的後腦勺。
如果婧兒被她偷襲成功,那正在吃飯的婧兒就有可能會被筷子刺穿喉嚨,因此而喪命。
就在這要命的關頭,婧兒在肉團子的提醒之下,及時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塗草和塗雷明看著婧兒差點被胡氏害死,依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