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要吵也別在我家門口吵,我還要睡覺的!”壯漢吼得比誰都要大聲,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
而且,壯漢亮出來的鐵拳,也就是看著嚇人。
塗草捅了捅麵無表情的胡氏,說:“這兒是你家,你不想做點什麽事情嗎?”
“你想做什麽?到我家去過夜?那不行,我看著你都嫌煩。”
這大實話一出口,胡氏都想要抽自己嘴巴子的心。
她這豬腦子……也不是,是婧兒害她說錯了話!
胡氏出手迅速,揪住婧兒的頭發,說:“都是因為她離間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才害我說錯了話。”
說著,胡氏這狠毒的女人就要劈頭蓋臉的打婧兒,幸虧婧兒如今已是今時不同往日。
隻見婧兒迅速扭轉身子,佯裝自己沒站穩,一腳踩在胡氏的腳上。
疼得胡氏嘰裏呱啦的亂嚷,鬆開婧兒的同時,她人也因一腳踩空,翻進了胡家的院子。
胡家院子這籬笆,不過都是一些竹條編織而成,又因年久失修,外人隨便一腳,都能將這些籬笆盡數毀去。
何況,胡氏這麽大個人,噸位也不小。
“媽,你就不能悠著點,讓外人看著像什麽樣!”塗電嫌母親太丟臉。
壯漢看了胡氏那四叉八仰的倒地樣,笑著回屋去睡覺。
雖說是一出鬧劇,驚擾了他的睡眠,但讓他笑了,那也算是這些人賠償他的損失了。
塗草卻沒有去扶胡氏起來,而是跨過矮矮的籬笆,來到胡家的院子裏,四處張望。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這胡家咋還住在破舊的泥胚房裏,也沒人修繕過。
瞧這些滿是破洞的窗戶紙,上麵都不知積了多少年的灰。
塗草看到了這些,也就不奇怪自己媳婦近些年為何極少跟他鬧著要回娘家的原因。
從前,他記得他媳婦提起自己家,那都是相當的自豪且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