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自己生的這個傻兒子,氣到快要爆炸。
她說了那麽多的話,全都沒用了麽?
就在這時,她看到婧兒臉上有笑意,拍桌而起,怒道:“我的女兒也被她那個惡婆婆扇耳光,她能像婧兒一樣,得到自己夫君的嗬護麽?這一點,我存著質疑的態度!”
“這個嘛,我認為……?”塗草想著女兒,很心疼女兒的遭遇。
他掀眼看向婧兒,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婧兒傷心抹淚道:“我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莫名的挨了娘一記耳光,委屈又傷心,便是塗雷不在這兒安慰我,我又能怎麽樣?跟娘鬧起來?除了讓塗雷左右為難之外,還有什麽用?”
塗草由衷的感慨道:“還是你這孩子懂事,體貼人心。”
胡氏冷眼看著自己丈夫跟大兒媳婦在那兒一唱一和,心裏不免感到悲涼。
她還活著呢,這臭男人就在她的麵前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
這多好呀!大家都是一家人,便宜了外人,還不如內部消化。
胡氏越看婧兒,就越覺著婧兒是隻狐狸精,專門來破壞她這個家的。
“兒啊,你代娘去看望看望你姐姐,別讓她在婆娘受了委屈。”
“娘,你要還惦記著那點彩禮錢,我就不去了。”塗電實話實說道。
最近,隻要他一出現在石傅聖家附近,總能聽到一些閑言碎語。
那些爛了舌頭的八婆,竟然在背地裏議論他,說他是個剝削姐姐的狗東西。
塗音明知不妥,卻苦於別無他法。
倘若能嫁個好人家,離這個家遠遠的……?
“好嫂子,你就幫幫我吧!橫豎,你又病帶傷著,劉姥姥定然會再來看你的,近水樓台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說今兒個劉大娘和焦娘子來,來幫村長家說親了麽?”
“那個病秧子,誰知他什麽時候斷氣?要我跟嫂子你一樣在惡婆婆底下熬半輩子,也沒個出頭的日子,那我還不如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