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婧兒的私心來說,她是說什麽也不同意喬氏嫁給塗電,但今天焦娘子帶人大鬧喬氏家一事,也提醒了婧兒,喬氏唯一的活路就是跳進塗家這個火炕。
至於喬氏能在塗家活多久,那就要看她自己的命。
“我還沒同意呢!”胡氏不讚同喬氏就這麽名不正言不順的跟著他們回家。
婧兒可不管這些,拉著喬氏的手繼續往前走。
這就又把胡氏氣得夠嗆,一路上都在指桑罵槐,罵罵咧咧。
臨到家門口,胡氏又一次攔住喬氏,嫌喬氏身上不幹淨,非要婧兒去燒一盆火。
婧兒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幾人就這麽在門口僵持著,誰也沒退讓一步。
沒成想,塗草突然扛著一燃著火的掃把跑來。
塗草揮舞著掃把,幾次都差點打在喬氏的身上。
“驅晦氣,除邪祟!”塗草嘴裏念念有詞,都是一些不著調的話。
“別怕別怕!”喬氏不顧自己被燒焦了的頭發,一心撲在塗電的身上。
塗電習慣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一看到火星,都怕是石頭帶人來打他。
這在塗電的心裏,已然落下病根。
但在喬氏的安慰之下,塗電狂躁的情緒逐漸得到緩解,並很快的安靜下來。
直到喬氏哄塗電睡著了之後,她才得以看清自己所在的這個屋子,一切擺設都透著心愛男人的氣息。
光是這樣,都能讓這個單純癡情的女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屋外,塗草還在埋怨胡氏不會辦事,居然帶著一個寡婦進門,也不嫌晦氣。
胡氏被男人嘮叨煩了,說:“咋滴啦?寡婦怎麽了?喬小喬是長相不討喜,還是身材不夠豐滿?你才剛看她入迷的那個樣,還用我再描述一遍?你不嫌自己惡心,幹嘛要嫌人家髒呢?”
“能一樣嗎?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塗草還是很介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寡婦,這事兒說出去,都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