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若不是被逼到兩難且無所抉擇的地步,他是絕不會毅然決然的站在父母的對立麵。
這對塗雷來說,又何嚐不是父母的偏心,一次又一次的傷透了他的心。
他的孝,不願再盲目。
“混蛋!不孝子!你敢走出這個家門,老娘打斷你的狗腿!”胡氏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塗雷的鼻子,罵道。
如果不是塗雷橫在中間,胡氏早就衝過去撕碎婧兒!
塗電躺倒在地上,癲狂大笑道:“哈哈,都是瘋子,你們都是神經病!你們都走,走得越遠越好,就當我死了!”
“老二,你抽什麽瘋?”塗草僵著老臉,生硬的說道。
在塗草的世界裏,他的這個家是多麽的美滿幸福。
他家有賢妻,有兒有女,衣食無憂。
多好!
從什麽時候開始,賢妻變瘋婆子,兒女又瘋又傻?
“爹,娘,我不是說說而已,是鐵了心要分家!你們可以不同意,我也可以不聽你們的!等過了這個年,我就帶婧兒出去另過。”塗雷拉著婧兒徑直的往外走。
東屋裏。
塗雷和婧兒才剛和衣躺下,便聽到外麵有鬼哭狼嚎的聲音。
不用說,又是塗電在摔東西發瘋。
“老二這鬼樣,老大再離了這個家,我們倆還怎麽活?叫你多關心老大,你就是當耳旁風,這下好了吧?反正,我堅決不同意老大分家,死也不同意!”塗草嘀嘀咕咕的叨念道。
塗草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覺得是胡氏的錯。
他似乎忘了,一個家庭出了問題,不能全怪到一個人的頭上。
他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胡氏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她看身旁這個絮絮叨叨的男人的眼神越來越陰狠。
“咱這個家好好的,都是因為你總看老大媳婦兒不順眼,挑她的刺,才折騰得這個家都快散了的!你也不知道反省反省,該大方的時候,就大方一些嘛!”塗草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著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