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為悅己者容,又道是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
女人這一生,大抵都在期盼風風光光又鳳冠霞帔的嫁與心上人。
這個時候的新娘子,最為明豔動人。
作為母親,胡氏幾乎將家裏最好最值錢的東西都搬到女兒麵前,首飾頭麵等,不是金的就是銀的。
就連進來瞧兩眼的伯母鄭氏見了都驚訝,掉頭就要去找塗虎耳。鄭氏想問問他,這麽闊氣奢華的新娘行頭確定是胡氏成天喊的窮困鬧饑荒沒米下鍋的人家,所能有的金銀首飾?
“嫂子,我在問你話呢,美不美?”
“啊?我在想伯母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氣我們沒跟她打招呼?”
“嗬哈!”塗音努力憋著笑,卻還是笑出聲來。
她嬌嗔道:“好嫂子,我就喜歡你單純又愚蠢的樣子!伯母哪兒是為這小事,八成是看到我出嫁了,而她女兒又沒有人要,氣的!”這個事,是初二那天大家見麵的時候,她特意問伯母而得知的。
直到現在,她還對伯母當時難看的臉色,記憶猶新!
“堂姐之桃?”
“我哥跟你說的?我想也是,你都無緣見到過這位千金大小姐。不說你,就是我們,也有兩三年沒見她回過村子。”
根據小姑子的話來分析,婧兒猜測這位之桃堂姐定是位巾幗不讓須眉且管家做生意都特別牛逼的人物。
城裏塗家,一樓是雜貨鋪,二樓是儲物室。這棟樓的後麵是帶花園的庭院,麵積不大,塗虎耳買這院落的時候,考慮的就僅是他們一家四口住。
沒成想,多了塗爺爺跟塗奶奶兩位老人,隻能在院子的邊角處又買了兩間屋子,再加道兩邊想通的門,倒也方便省事。
塗爺爺愁眉不展,坐屋門口台階下唉聲歎氣。
“老爺子,你一向標榜自己豁達沒心沒肺,怎地突然有了心事?你若嫌我,搬去跟虎耳住,我自個兒霸占兩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