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才真正令婧兒瞠目結舌,更為直觀的感覺到塗音多麽有恃無恐,恃寵而驕。
“媽,婧兒挺著個肚子行走不便。”
“有了媳婦忘了娘!”胡氏白了大兒子一眼,酸溜溜的說道:“行,她不用跟著我們,但她也不能什麽活兒都不幹!”
塗雷見母親肯退讓一步,歡天喜地的拱了拱婧兒的手肘,挑著眉向婧兒炫耀。
看吧!
母親的眼裏還是有我這個兒子的,我說的話有分量吧?
婧兒沒吭聲,麵上冷冷淡淡的,沒人看出她在想什麽。
三天兩頭就到石傅聖家一趟,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石母多好客,樂意跟親家來往密切。
唯有婧兒心裏門兒清,婆婆之所以做,都是為了小姑子在石傅聖家能過得無憂無慮,無所顧忌。
這種損人利己的事,隻有塗音才能做的出。
“我也不去!”一連幾個月,有事沒事都往石傅聖家跑,塗電嫌累得慌。
再者,他不希望家裏人跟石傅聖有過多的接觸,特別是母親。
塗草也造反,鄭重其事的說:“我也不去,快要秋收了,指靠老大媳婦一人如何忙得過來?不是我說你,挺聰明有腦子的人嗬,怎麽女兒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這些日子,我反複端詳女兒的麵色,紅潤有光澤,哪兒像是遭婆婆虐打的人?要說虐打,看老大媳婦這個麵容慘淡的樣!”
胡氏不服,詭辯:“婧兒這個樣兒是因為她懷著孕,孩子鬧騰她,她沒能吃好才消瘦下去的。你去外邊問問,誰不說我待兒媳婦是出了名的好?”
“哪個人敢說你不好?”塗草默默地在心裏說道,沒再開口刺激自己媳婦。
胡氏深呼吸幾次,才理清思緒,說:“既然家裏爺們都幫你說了話,那我也不好反著來,就按你們的意思辦。婧兒,你今天就在家洗衣服做飯,旁的事不與你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