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因女兒突高的嗓門,嚇得一激靈,正襟危坐。
這都大姑娘了,還這麽淘氣!
不過,她這心裏怎麽有種遭人窺視竊聽的錯覺,按理來說,在自己家裏不該有這感覺呀!
女兒似笑非笑的表情,怪神秘莫測的呢!
“不是我說句沒能耐的話,你爺爺奶奶那兒,我是一點轍都沒有!”
“娘,這件事說小不小的,少了爺爺奶奶的配合,效果那是大打折扣的。嬸嬸多聰明呐,能信我們幾人嘴裏的話?”
“可……你爺爺常說家和萬事興,我這麽做,他會不會罵我有心離間哥倆的兄弟手足情?”
鄭氏果斷認慫,也不怕女兒笑話。
公公的脾性溫和,有理說理,很少與人臉紅爭吵。
婆婆脾氣大了些,但也不是無的放矢,無理取鬧之人。
自她嫁給塗虎耳的那一天起,二老待她如半個閨女,有時甚至比對親兒子還好。
這叫她如何不真心對待孝敬兩位老人家?
就是因為有一層因果在,鄭氏心裏就是再看不慣弟妹,也都盡可能的裝作視若無睹。
塗之桃知曉母親心內的矛盾,莞爾一笑道:“作為小輩,我也不敢起這麽歹毒的念頭。還不是見叔叔嬸嬸最近行事過於氣人,索要無度,爹就是挖金子的也經不起他們這個開銷!”
“唉!光是今年,都沒到年尾,你爹已經掏了一千兩銀子!一千兩呐,我們家也窮了的話,可咋活?”
鄭氏是嫁了人的女兒,娘家就是富貴榮華,也和她沒多大關係。
外人都眼紅她兒子方宏娶的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女兒做媳婦,但有幾人知道其中內情,兒媳婦的嫁妝少得可憐!
何況,她也不是個惦記兒媳婦嫁妝的惡婆婆,塗家也不能靠著兒媳婦養活呀!
“倒也不是計較銀錢,主要是爹也老了,再辛苦幾年也該跟爺爺奶奶一樣保重身子,我們家該節省開支,存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