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母親的話,令石傅聖禁不住傷感起來,眼眶都紅了。
這些盆栽,曾都是他的心愛之物。
不知何時,它們全都被他遺棄在角落,再不曾問津。
“娘,我已經寫了休書,打算把學堂那塊地給她做補償。”
“不再想想?”
“嗯。”
石傅聖背過身去,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門外,仍不時的有人在敲門,兩母子都無心理睬。
“要不然,你看你表妹人怎麽樣?一等一的容貌,性情溫和,與你最為相配。”
做父母的,都想盡快幫子女走出情傷,卻忽略了時間的問題。
這時候,子女都會將父母過度的關心,當成是一種管束壓迫。
石傅聖也不例外,但他有一點好,那就是甚少與母親頂嘴慪氣。
說:“表妹是好的,是我配不上她。娘,我們不能一廂情願,誤了表妹的終身大事。”
“兒啊,你……?”
“砰砰砰”一連串的砸門聲,中斷石母到了嘴邊的話。
胡氏催促著婧兒趕緊喊疼,說:“你再不叫,我掰斷你手指!”
“……!”婧兒暗咬銀牙,隔著白布重重的呼著氣,硬扛著婆婆的“無影手”掐得她的腰都青紫了。
太特麽疼了!
對於這種突發狀況,胡氏早有準備,自懷裏掏出一布包。
塗雷不經意間的扭過頭,一眼就注意到母親手裏捏著根閃著寒光的銀針。
“媽,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需要跟你交代?快放手,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胡氏甩開大兒子的手,又要對婧兒下狠手。
蒙著白布的婧兒,還不知自己又要大難臨頭,正慶幸自己躲過一劫之時,一陣風吹開了蓋著她臉的白布一角。
艸!
這麽粗的一根針紮下來,她不得疼死啊?
“嫂子懷著孕,哪兒能受得了這種折磨?”塗電站在大哥這邊,他一個大男人看著這根針,都覺著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