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上祝溫卿了。”◎
四月初二,紫林山。
“先生,外麵的少年已經站了四個時辰了。”
奉洺先生放下兩個時辰前到的書信,摸著胡子,老氣橫秋望著窗戶外麵,擺了擺手。
小書童明白老先生的意思,退了下去。
天色漸暗,道路兩旁的綠竹發出嘩嘩嘩聲響,狹仄逼人的小路四處無人,唯有一身青黑色勁裝的少年虔誠地站在府邸門前。
“聽聞那少年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哇,看來他來找先生定是為了極其重要的事情。”
“是吧,可惜先生不見他呢。”
“不過那少年也的確過分,先生最不願意回上京,他以為他求便能求到?”
後院掃地的小書童閑聊著。
奉洺先生十年前歸隱,選擇了紫林山開一處棋院,多年來不諳世事,隻聊家長裏短,說街井趣事。
“先生,再下為重要一人求先生下山作證。”
上京距離紫林山騎快馬也要四日日程,司桁硬是生生跑死五匹烈馬,用一日時辰趕到。
“你回去吧,先生說不見也不去。”
天色入了黑,竹林像是深淵大口,司桁沉默望著傳話的門童。
門童小幅度瞅了一眼司桁,從司桁的穿著上來看,應該也是上京名門貴族,不知是何事勞煩他親自前來。
司桁未語,門童沉默也不再說話,關了門,避客不見。
玄月高懸,墨夜孤星幾顆。
“那少年走了?”門童透著門縫隙往外麵看,旁邊的門童問他。
“外麵沒人了,大概是走了。”
問話的門童失望“啊”一下,心想,說是為重要之人求先生下山,這連一天都沒有等,就走了,看來這重要之人也未必重要到哪裏去。
門童心裏還沒有鄙夷完,後院傳來聲響,驚動已然歇息的奴仆們。
“先生,我並非有意冒犯您,隻是時間不等人,還望先生見諒。”